少数民族研究:命运弹唱:新疆哈萨克族题材电影《鲜花》审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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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民族研究:命运弹唱:新疆哈萨克族题材电影《鲜花》审美研究

2023-09-20 08:1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嫁娶礼仪告别少女时代。第五章“哭嫁歌”是鲜花命运的第三个转折点,她嫁给了勤恳、善良的医生苏力坦。创作者在这一章以浓重的手笔表现了哈萨克族的嫁娶礼仪,整个仪式精彩纷呈、热闹非凡,就在鲜花被苏力坦的正直与善良打动而渐渐爱上他时,苏力坦却遭遇意外永远地离开了她,在此,影片出现了第二次葬礼。从影片的开端、发展、高潮可以看出,创作者一直试图以浓郁的民族气息和氛围烘托人物,人物命运在这样的环境中起承转合显得水到渠成,自然而不做作。影片最终在第六章“无声”中谢幕。歌词“草原的鲜花如此美丽,花蕾中积攒了风霜雪雨”的歌词作为影片的点睛之笔,表现了主人公在经历了还子、丧父、失恋、断指、丧夫之后的回归,这种干净而凝练的结尾在呼应了人物的命运谱写的同时也激发和展现了哈萨克民族的处事哲学意蕴。

二、生态与自然的纯净之美

少数民族电影向来以别具一格的民族风情和地域特色见长,《鲜花》除了动人的音乐、丰富的故事,还展现大量的犹如油画般精致的美景,为电影赢得了“活画册”的美誉。巍峨峻拔的高山、广袤辽阔的草原、蜿蜒细腻的河流如幻灯片般一一展现了新疆生态自然的和谐与宁静,这些景色在电影中不仅起到了烘托故事、提升主题的作用,更在创作者的巧妙安排下,与影片中的主要人物逐一结合,渲染了人物的性格和情感,推进了故事。

父亲胡赛因是一个戏份不多但对鲜花的一生影响甚重的角色。他用“别把纽扣那么大的事看成骆驼那么大,人在幸福的时候流的眼泪才有价值,痛苦、悲伤的眼泪就是几滴带咸味的水”来宽慰受委屈的鲜花,也用“要像驯服小马驹一样马上驯服它”的言辞来鼓励没有冬不拉也想做阿肯的卡德尔汗,这种细节建立起胡赛因崇高的人物品质。

如果说胡赛因是“高山”,那么苏力坦便是“草原”。作为鲜花的丈夫,苏力坦对鲜花充满了浓郁的爱意,但是不善言辞的他不懂得如何表达,他的性格像草原一般温润和安静,他给予鲜花的只是默默无闻的呵护和关怀。但不幸的是,苏力坦没能和鲜花一起携手走完人生,在给鲜花买琴弦的途中他遭遇车祸,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就像草原不会消失一样,他的灵魂和微笑依然静静地环绕着鲜花,在内心深处给予她力量,苏力坦的人物塑造是草原意象的完美表达。

相比苏力坦的诚恳和本分,卡德尔汗无疑被赋予了更多的反面色彩。在阿依特斯大会上,他的歌声迎来了鲜花的降生,这种奇妙的缘分使得他们的爱情多了一份传奇色彩。他虽然对鲜花充满好感,但是他却没能守护和珍惜好这份情感,他将鲜花的词集丢入水中同时欺骗她,对自己的承诺也不遵守,他的浮躁与苏力坦的沉稳形成鲜明的对比。胡赛因的伟岸、苏力坦的宽厚以及卡德尔汗的不羁为鲜花的性格塑造和命运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同时也不难看出,苏力坦、卡德尔汗、鲜花所对应的草原、风、鲜花意象也暗合了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辽阔的草原为阳光雨露下娇艳而不屈服的鲜花的生长提供了必需的土壤,而呼啸而过的风却只带给了她伤痛,鲜花的宿命注定是在草原上起始和终结,而不是随风而逝。从这样的有趣而生动的人物关系构成中可以看出,创作者拥有的不仅是清晰地创作理念还有一双发掘事物美好的眼睛。

除了与名字相同的意象,鲜花的角色设定还与河流密不可分。河流的生生不息与母亲这一形象遥相呼应,都蕴含着对一代又一代生命的孕育的意义。影片一开始,镜头中便出现了鲜花孕迹明显的母亲,她在古树旁替未归的丈夫和还未出生的孩子祈祷。当鲜花被过继给爷爷、奶奶之后,养母几乎要撒手西去,但凭借着对家庭无限眷恋的意志,她坚强地活了下来,陪伴鲜花并见证了她人生的起起落落。同时,也是因为一位临盆的母亲,让鲜花发现了丈夫苏力坦身上的优秀品质,在影片的结尾,鲜花自己也成为了一名母亲,孕育了一个新的希望。创作者通过这样的形象对比,将母亲与河流完美地结合起来,传递出了生活的美好和生命的延续。这样人、景交合的创作手法,为影片注入了一丝生气,使影片在绚烂的哈萨克族风情镜像下兼具着大自然浑润、淳朴的审美特质,表达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交融统一的理念,有着绝妙的深意。

三、人性与道德的明媚之美

作为一部书写平凡小人物成长的影片,《鲜花》带给观众的不仅是一场励志色彩浓重、耐人寻味的视觉盛宴,更是一本宣扬人性与美德的教科书。主人公鲜花有着金子一般珍贵的品质,她痴迷于民族艺术、热爱自己的家园、将亲情视作比自己的生命还宝贵的东西,这种直抵心灵深处的书写,带给观众的是极强的震撼力和触动。而隐藏在影像之中,创作者对主人公的浓墨重笔以及对其他人物的剖析和提炼,昭示出的是对当下社会问题的反省以及对整个民族的褒奖和赞扬。

《鲜花》中的歌词简洁而直白,这与哈萨克族人言行光明、磊落坦荡的个性十分吻合。影片采用了倒叙的形式,一开场便是阿依特斯大会,怀抱着女儿的鲜花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孩子们的演唱。“生命的长河直直弯弯,时而平静,有时波澜,珍惜生命的人啊,才能勇敢地跨过万水千山,我的阿吾勒驻在青川河,夏牧场热闹非凡日日盛典,我无法言说美好的一切,我会像枣骝一样飞奔绝不落后。”优美的歌声拉开了影片的序幕。这首歌是影片中出现频次最高的歌曲。无论是磨刀还是驾车,父亲胡赛因都喜欢哼唱这段旋律,它的歌词贴切地展现了胡赛因的思想和人生观,而主人公鲜花的性格形成,是与胡赛因潜移默化的教育密不可分的。因此,这首浓缩着胡赛因人生智慧和哲学的歌曲每每从他口中传出,对鲜花都是一次启迪和激励。虽然影片的主人公设定是鲜花,但是在她身上却处处显现着父亲的影子,就像月亮的光亮来自于太阳,创作者用诸多的笔墨来呈现鲜花积极的人生态度和优秀的品质,实际上是对父亲胡赛因的赞扬和歌颂,因为只有像胡赛因这样的人,才能完整、准确地体现出哈萨克民族的精魂。在影片中,这一传承以鲜花在父亲的葬礼上唱出这首歌的“奇迹”完美地表现了出来。

影片中,体现着阿肯精神的演唱精妙地分布于各个篇章。如小阿肯在公车上演唱的“我会百般宠爱娇宠的少女”;卡德尔汗在阿依特斯大会上演唱的“我像玉顶马能翻山越岭,我像高山上的雄鹰”;鲜花对小伙子们诵念的“我策马扬鞭,穿破险阻,为了偷看一次你美丽的面容,鸿雁衔走我一片痴情,带给我故乡草原的姑娘,每当你站在我面前,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的心灵”;婚礼上人们吟唱的“你要去的是善良的人家,加尔,加尔”等,这些歌唱都十分精妙地抒发了人物情感和渲染了故事情节,而它们的共同特点便是无所束缚地大量使用褒义、正面的词语,这些充满了积极、充满能量的词语一方面表现出了哈萨克族人卓越的智慧,一方面又真实的体现出了他们互助、大度的德行和积极、乐观的精神。一曲曲简短的歌曲,蕴含的是哈萨克族人深刻的人生哲理,他们豁达、善良、坚强的民族精神在这些传统艺术形式中一览无余。

[1]钟敬文.民俗学概论[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8:25.

Aesthetics in Fresh Flower—A Film on the Kazaks in Xinjiang

MA Xiao-jiu

Abstract:Fresh Flower,a local film characteristic of Xinjiang,displays rich Kazak life and customs.By narrating the destiny of the protagonist Fresh Flower,it clearly publicizes the Kazak culture,arts and national spirit.Against the background of the present aesthetic culture and consumerism,this simple and pure national culture is undoubtedly an important element in purifying the present general mood of society and developing a beautiful Xinjiang.

Key words:Fresh Flower,The Kazak people,Aesthetics

中图分类号:I235

文献标识码:A

∗收稿日期:2014-01-12

作者简介:马晓玖(1986-),女,新疆昌吉人,山东大学文学新闻传播学院文艺学与艺术传播方向在读博士,从事文艺学研究。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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